福格特就是这么说的。按照同一位福格特的说法,正是因为这样,由普鲁士同“德国的两个最大外敌”“秘密一致”地发动的王朝“内战”,却只需要“几个星期”。但这还不是全部。 “旧普鲁士同政府并肩行动,而莱茵区和威斯特伐里亚则同天主教奥地利并肩行动。如果那里的人民运动不可能迫使政府转到奥地利一边,那末,直接的后果将是君主国的两部分之间的鸿沟进一步加深。”(同上,第20页) 因此,如果按照福格特的意见,即使普鲁士对奥地利仅仅保持中立也会重新加深莱茵区、威斯特伐里亚同旧普鲁士之间的鸿沟,那末,按照同一位福格特的看法,要是普鲁士为了把奥地利排除出德国而发动“内战”,自然就会使莱茵区和威斯特伐里亚完全脱离普鲁士。“但是,德国同这些罗马教会信徒有什么关系呢?”(同上,第119页)或者,说实在的,就像他所想的那样,这些罗马教会信徒同德国有什么关系呢?莱茵区、威斯特伐里亚,这都是教皇至上主义的、“罗马—天主教的”土地,而不是“真正德国的”土地。因此,它们都应当像波希米亚和莫拉维亚一样被排除出联邦。福格特向普鲁士建议的王朝“内战”应当加速这一排除过程。的确,法国政府在其1858年出版的“一八六○年的欧洲”地图(它已成了福格特的“研究”的指针)上,已把埃及并入奥地利,而把莱茵河各省当做“天主教民族”的土地并入比利时,——这是法国并吞比利时以及莱茵河各省的讽刺公式。福格特比法国政府的地图更进了一步,并把天主教的威斯特伐里亚也献上了,这可以解释为流亡的帝国摄政对待普隆-普隆、威斯特伐里亚前任国王[注:日罗姆·波拿巴。——编者注]之子所采取的“科学态度”。 总起来说:一方面,路易·波拿巴将允许俄国经过波茲南染指波希米亚,经过匈牙利染指土耳其,而另一方面,他自己将使用武力在法国边境上建立一个独立统一的意大利,并且全都——pour le roi de Prusse [注:文字游戏:《pour le roi de Prusse》是一个成语,直译是:“为了普鲁士国王”,通常则译成:“白白地”、“为了装装门面”。——编者注],全都只是为了使普鲁士有可能通过内战使德国屈从于自己,而“保证莱茵河各省永远不受”法国“侵犯”(同上,第121页)。 “然而有人说,联邦的领土受到了来自世仇方面的威胁;世仇的真正目的是攫取莱茵。让人们去保卫莱茵吧,去保卫联邦领土吧。”(同上,第105页) 让人们去保卫联邦领土,同时把波希米亚和莫拉维亚让给俄国,让人们去保卫莱茵,同时在德国发动“内战”,而内战的目的却是使莱茵区和威斯特伐里亚脱离普鲁士。 “然而有人说,路易-拿破仑……想采用某种方法来满足拿破仑式的侵略渴望!我们不相信这一点,因为我们眼前有克里木战役的实例!”(同上,第129页) 除了不相信拿破仑式的侵略渴望和相信克里木战役之外,福格特in petto〔心里〕还有另一个论据。在意大利的奥地利人和法国人,像基尔肯尼的猫一样,将互相咬架,直到只剩下尾巴为止。 “这将是一场血流成渠的顽强战争,其结局甚至可能不分胜负。”(同上,第127、128页)“法国只有竭尽全力才能同皮蒙特一起赢得胜利:但是要从这种精疲力竭状态中恢复过来,则需要几十年。”(同上,第129页) 意大利战争的这种旷日持久的前景,使他的敌人们胆寒。但是福格特用来延长奥地利抵抗在意大利的法军的方法,用来瘫痪法国侵略力量的方法,的确是相当别致的。一方面,法国人在意大利得到carte blanche〔活动的自由〕[注:直译是:“空白的格纸”。——编者注];另一方面,让“好心的沙皇”在加里西亚、匈牙利、莫拉维亚和波希米亚进行演习,在奥地利内部玩弄革命阴谋和在奥地利边境举行军事示威,来 “把奥地利的大部分兵力困在君主国的那些会受到俄军攻击或者便于俄国人玩弄阴谋的地区”(同上,第11页)。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