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尼发表他的预言是在1859年5月中,福格特出版他的“研究”的第二版是在1859年6月中,但他一个字也没有提到萨瓦和尼斯。还在马志尼以前,也在萨瓦的代表以前,早在1858年10月,即在普伦贝尔密谋之后一个半月,瑞士联邦主席专门用急件通知英国内阁说: “他有理由认为,路易·波拿巴和卡富尔已签订了关于割让萨瓦的一项有条件的协定。”[注:马姆茲伯里勋爵在他的上述的发言中这样说:《There is a despatch now in the Foreign Office, dated as long back as October 1858…from the President of the Swiss Republic,stating that he had reason to believe that some conditional agreement had been come to between the Emperor of the French and Count Cavour with respect to Savoy》.[“目前,在外交部有一份注明日期为1858年10月的急件……它是由瑞士共和国主席发来的,急件中说,主席有理由认为,法国皇帝和卡富尔伯爵已签订了关于萨瓦的一项有条件的协定。”]] 1859年6月初,联邦主席又把担心萨瓦和尼斯行将被兼并一事通知英国驻伯尔尼代办。[注:见“论拟议中的萨瓦等地的兼并”第一部蓝皮书文件第1号。]不论是萨瓦代表的抗议,也不论是马志尼的揭露,还是瑞士联邦政府从1858年12月到1859年6月这一时期的担心,这些消息一点儿也没有传到福格特这位按其职业是瑞士人的救星的耳朵里去。我们以后会看到,甚至在1860年3月,当关于普伦贝尔的秘密已为欧洲家喻户晓时,不知怎么福格特先生对此仍然一无所知。“沉默是奴隶的美德”[注:这里套用了海涅“旅行札记”中的一句话(第四部,意大利,第三章,鲁卡城)。——编者注]这一题词之所以美化了“研究”,也许是由于它对咄咄逼人的兼并默不作声。但在“研究”中仍然有这样一个暗示: 福格特说:“可是,就假定会发生某种难于置信的事情,胜利的代价要付出意大利的土地,不论是南部的或北部的土地……说实在的,从非常狭隘的德国立场来看……可以真诚地希望法国狼得到意大利的骨头。”(同上,第129、130页) 意大利北部地区,自然指的是尼斯和萨瓦。在新瑞士人、伯尔尼州公民和联邦院日内瓦议员号召瑞士由于与路易·波拿巴为邻“从纯瑞士的立场来看”(同上,第39页)“感到莫大的喜悦”之后,流亡的帝国摄政突然想起了:“说实在的,从非常狭隘的德国立场来看”,他“可以真诚地希望”法国狼“得到骨头”,也就是得到尼斯和萨瓦,从而也得到瑞士法语区。[注:福格特的希望是:“从非常狭隘的德国立场出发”,把意大利的“骨头”塞进“法国狼”的喉咙里去,使狼苦于消化不良。这种希望的规模,无疑将越来越大。1860年10月15日的半官方杂志“现代评论”——附带提一下,这家杂志是专门庇护福格特的,——登载了一篇10月8日发自都灵的通讯,其中写道:“热那亚和撒丁会成为争取意大利统一的一场新的(法国的)战争的合法代价。我补充说,占有热那亚会成为我们对半岛产生影响的一种必要工具,会成为阻挠一个海军强国(它是我们协助建立的)有朝一日溜出我们的同盟而加入某个新同盟的一种唯一有效手段。只有把膝盖顶在意大利的胸膛上,我们才能保证赢得它的忠心。奥地利在这件事情上是一个好裁判员,它对这事情知道得很清楚。我们的压力没有奥地利的那样粗暴,但是比它有力,——这是唯一的区别。”] (责任编辑:admin) |